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1720(1 / 2)
只是,这个问题问出去之后,这几个伪军倒是不说话了。
“不说是吧,那我就只能一个一个杀了。”
“说,俺们说!”
另一个伪军连忙说道,“孙大掌盘子放出消息,明个傍黑在狼槽子沟外的聚义厅码人,俺们几个是去靠窑的。”
卫燃故作好奇的问道,“狼槽子沟的孙大掌盘子?我这有日子没回来了,这孙大掌盘子是哪一号?那地方不是曹大掌盘子的吗?”
“孙大掌盘子以前是曹大掌盘子的炮头,前几年曹大掌盘子被抗联给打花达之后,孙大掌盘子就占了狼槽子沟外的聚义厅,打那之后,一直给皇给鬼子做事儿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卫燃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转而继续问道,“别跟老子说黑话,你们这好好的伪军不当,去当土匪?”
“俺们本来就是曹大掌盘子手下的崽子,这冬天猫冬总得找个活路,这才去当几天伪军混口饭吃。
如今孙大掌盘子码人,咱们肯定得回去呀。这当绺子吃肉喝酒总归比当伪军受那鸟儿气要强得多。”
“今年是哪一年?几月初几?”卫燃继续问道。
这几个伪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么个基础问题,但还是异口同声的答道,“民国二十九年,正月十九。”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开张了?”卫燃抛出了新的问题。
“孙大掌盘子抓抗联换赏呢”
又一个伪军答道,“这去晚了可是连口汤都喝不上了,要是能抓着姓赵的那位,嘿!那以后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行了,转过来吧,狼槽子沟怎么走?我正好找孙大掌盘子有笔买卖要做。”
“沿着河道一直走,碰见河岔子靠着右手边,往里不到五里地就到了。”其中一个伪军转过身的同时,最先给出了回答。
“还有多远?”
“这离着狼槽子沟还远着呢,估计得走到明天傍晌才能到。”又一个伪军主动答道,“爷,这骡子爬犁和登门礼都让给您了,您要是着急就先赶过去吧!”
“你们呢?”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俺们不急!”
这伪军点头哈腰的说道,“俺们这就回去,等过两天再下一场雪再去也不迟。”
卫燃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别啊,既然碰见就是缘分,你们哥儿几个受累再帮我个小忙。”
“什么什么忙?”其中一个伪军警惕的问道。
“不是什么什么大事儿,你们就拿起枪,和我练”
“砰!”
卫燃的话都没说完,河道对面的方向却传来了一声枪响!
在枪声传进耳朵里之前,一发子弹已经擦着卫燃的肩膀与狗皮帽子之间的缝隙,砸在了一名伪军的面门上!
艹!
卫燃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撑着爬犁一个飞扑跳到对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反应极快的躲到了路边的一颗松树后面。
直到他躲好了,剩下那四个伪军这才齐刷刷的反应过来。
正所谓一样米百样人,其中一个跳到爬犁上抽走别着的木棍用力一拍骡子屁股就要跑。还有一个则反应极快的捡起了一支马四环就要推弹上膛。
另外那两个伪军,一个却是直接跪倒在地,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哐哐磕头的同时大喊着饶命。
最后一个伪军则抄起一支金钩步枪,心急火燎的跑向了路边的另一棵松树准备躲起来。
躲在树后面的卫燃可是知道,刚刚对方那一枪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打算着一枪穿俩!
来不及思考对方是谁,卫燃举起盒子炮,朝着赶着爬犁车的那名伪军便扣动了扳机!
“砰!”
河道两岸,两声几乎重合的枪响过后,那名赶车的伪军后心,以及那个捡起枪正在上膛的伪军前胸相继中弹,一个直接从爬犁上摔了下来,一个仰头躺倒在地。倒是那头拉着爬犁的骡子,仍在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这两声枪响过后,这条山路上还活着的,除了卫燃之外,便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伪军。
“可惜了”
卫燃极其惋惜的嘟囔了一句,调转枪口对准旁边不远处的那棵松树后面,已经给手里的金钩步枪顶上子弹的伪军,果断的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
又是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的两声枪响,卫燃击毙了那个给手里的枪顶上了子弹的伪军,河沟对面的人,则击毙了那个刚刚在磕头,此时见势不妙正准备跑的伪军。
卫燃之所以惋惜,自然是原本打算用这老哥五个把技能任务给做了。
而他之所以杀了旁边那棵树后面躲着的伪军,却要怪对方千不该万不该,偏偏非要拿上一支枪——他可不想赌对方上好子弹之后,到底是先朝着河对面的人开枪,还是打算先给自己来一发。
如此短暂的交火过后,卫燃和对面的人屁事儿没有,倒是这五位伪军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
“达摩老祖威武!”
躲在树后面的卫燃学着当初胡八指的样子先来了一嗓子场面话。
“少废话!快去追爬犁!”
出乎卫燃的预料,河道对面回应自己的,竟然是个年轻女人!一个汉语虽然说的并不好,而且脾气似乎也不是很好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