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1258(2 / 2)
无声的笑了笑,卫燃扛起被自己扒了衣服的尸体下楼,随便给他穿了一件男款风衣,并且往头上套了一件毛衣,便将其靠在了店门的里侧,转身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的选了几样东西。
等他拎着个捡来的东西再次上楼的时候,却发现凡妮莎已经换上了另一套链狗制服。只不过,这姑娘终究纤瘦了些,这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难免有些滑稽。
“你们俩先去楼下等着”卫燃低声说道,“不要开灯,也不要急着离开,另外盯着外面的动静。”
“好!”凡妮莎的胆子似乎又变大了,伸手拉着怀里似乎抱着东西的海蒂就往楼下走。
等楼梯间没了动静,卫燃暗暗叹了口气,掏出之前自制的撬锁工具,将其余三个保险箱一一打开。
“嗤”
卫燃拔出了厨刀,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却又无比熟练的沿着关节分割着卧室里的这具尸体,将切下来的四肢和头颅乃至躯干塞进了那四个保险箱里分别锁好。
用提前准备的铁丝段堵死了保险箱的锁孔,随后脱掉了手套,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包德国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两口、三口,随后将其丢到了被鲜血浸透的被子上。
转身走出这间卧室锁死了房门,卫燃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走下楼和守在楼梯口的姐妹俩低声说道,“凡妮莎,等下你和我驾驶那辆摩托暂时离开,然后再想办法摸回来。
海蒂,你稍稍等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后,再锁门回裁缝店,离开之前记得不要上楼。”
说着,卫燃掏出两把老式钥匙递给了海蒂,同时不忘补充道,“另外,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好了。”
闻言,原本还无比慌乱的海蒂脸颊不由的一烫,凡妮莎也偷偷咧咧嘴,这盗窃被抓了现行,确实是无比的尴尬。
不找痕迹的用这小小的尴尬冲淡了这对姐妹的慌乱,卫燃明目张胆的打开了手电筒,先帮着凡妮莎拉上面罩戴上了风镜,接着又给自己拉上面罩戴上了风镜。
将手电筒挂在胸口,卫燃扛起那具脖子上依旧插着厨刀,但却被毛衣套住了脑袋的尸体,走出店门之后将其放在了挎斗上,随后骑上了摩托。
“汉斯,上车。”卫燃故意用德语招呼了一声。
凡妮莎倒也算聪明,关上了店门之后跨上摩托坐在了卫燃的身后。
故意看了看周围,卫燃这才驾驶着摩托车,朝着来时的方向开了出去,并在凡妮莎的指引下,在半途拐弯,开往了城外的方向。
这一路上,他们也难免遇到了夜间巡逻的德国士兵。
不过,因为他们那一身不招人待见的链狗行头,不但没人找他们的麻烦,反而似乎对他们有些避之不及,却是连盘问都免了。
几乎就在这辆挎斗摩托顺利开出城外的时候,卫燃也在那股难以言喻的大脑宕机感席卷而至的同时,艰难的停住了摩托,任由身后毫无准备的凡妮莎在惯性之下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背上。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当那股子难受劲儿消失的时候,他却发现身后的凡妮莎竟然抱住了自己的腰,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维克多,你是不是偷看我和姐姐换衣服了?”
不解风情
“你说什么?”
从那股大脑宕机感里缓过来的卫燃晕晕乎乎的反问了一句,同时却也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着,“果然只要杀了目击者,盗窃就算不被发现”。
“你偷偷看我和姐姐换衣服了?”
凡妮莎不等卫燃回答,却又带着笑意追问道,“我和姐姐谁的身材比较好?”
“我可没看到”
卫燃从源头上掐死了这个问题,他能清晰的感觉出来,这个姑娘似乎有其他的目的,而并非出于法国人骨子里荷尔蒙超标附加的“浪漫”。
“你可真没有情调”凡妮莎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你是瞎么?看不到侉子里的那具尸体咋的?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却一点不耽误他将车子开到了一座被炸断的桥上。
“先下车”
卫燃招呼的凡妮莎下来之后,先从挎斗里将两人的鞋子拿下来,随后又拆下了挎斗外侧装杂物的边箱,招呼着凡妮莎将断桥的碎砖碎石装进去,随后又和那具近乎赤裸的尸体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噗通!哗啦!”
飞溅的水花中,这具尸体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义无反顾的藏进了水底。
“上车”
卫燃跨上摩托之后招呼了一声,等凡妮莎坐在了自己身后,立刻拧动油门,驾驶着这辆摩托离开了抛尸地。
只不过,他这开出去都不到五百米,却不得不因为身后那姑娘乱摸的手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偷看我们换衣服了?”凡妮莎似乎有些不死心似的贴着卫燃的耳朵问道。
轻轻拿走对方试图解开自己腰带的那只手,卫燃索性熄灭了摩托车,下车自豪一边脱掉身上的链狗制服一边将对方的小心思挑明,“凡妮莎,你明明都被吓坏了,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和我调情,是因为担心去杂货店里偷东西这件事被我告诉我的外祖父对吧?”
见凡妮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慌乱之色,卫燃继续一边脱衣服一边猜测道,“或者是因为你想偷走保险箱里的那些借据?”
“你你都知道了?”凡妮莎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低下了头,磨磨蹭蹭的从车子上下来。
“你第一次去撬保险箱的时候,我为了免得你尴尬,可是在厨房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呢。”卫燃故意说道。
“我”
凡妮莎突然就抱着膝盖蹲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但那个老混蛋临走之前威胁我们,如果今年年底还是还不上我爸爸活着的时候欠下的那些高利贷,我就必须做他的情人抵债!
可那个该死的混蛋都已经快70岁了!我宁愿和一百个德国人上床,也不想让他碰我一下!”
似乎是找到了情绪和压力的宣泄口,凡妮莎在阿河畔略显冰凉的晚风中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我以为我只要努力学习法律,就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然后把他送进监狱。
可是都还没等我毕业,战争就开始了,等我赶回家里的时候,法国竟然已经投降了!法律现在只是一张废纸!我能怎么办?!我和姐姐支付的利息已经超过本金的七倍了,难道让我给那个老家伙做情人吗?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