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2 / 2）

&esp;&esp;过了一会儿，那边似乎又要传来声音，滋滋的电流声，像靠近话筒呼吸，没等纪湛说出半个字，章驰抬手打掉了飞狗。

&esp;&esp;飞狗的头率先碎掉，砸在地上，灯不亮了，章驰试图拆掉雨伞，但里面盘根错节的机械零件太多。

&esp;&esp;弄得烦躁，她丢掉了飞狗，一脚踩碎。

&esp;&esp;她搜身皮有健的尸体，从里面找出来打火机，纸巾，钱包，还有一部很老旧的终端，外壳的蓝色漆面已经掉得四分五裂，触碰屏幕能够唤醒，只是需要核验密码，无法打开。终端屏幕上边的黑边有一只非常小的海豚，翻过来，在终端的背面上方，也能够看到一只放大的金色海豚，海恩科技的标志。

&esp;&esp;章驰拿出来钱包，从里面找到一张驾驶证，一张非常年轻的照片，看得出来比现在早了好多年，驾驶证的右下角写着皮有健的联系地址：“欧恩街315号12-1。”

&esp;&esp;章驰输入导航。

&esp;&esp;确认导航。

&esp;&esp;她将扭曲成一团的皮有健抱了起来，这个工作对她来说很轻松，无论是从力气上，还是从经验上——在垃圾岛，她就是干这个活的。

&esp;&esp;收尸。

&esp;&esp;人刚塞进后备箱，天边又跑过来一只银灰色的飞狗，跟刚才被打碎的那只别无二致，一样的红眼睛，透明伞从飞狗的腹部支了出来，“啪”地一声撑在章驰的脑袋上，平静的男声继续从扬声器里面传来——

&esp;&esp;“你不想听听真相吗？”

&esp;&esp;章驰将皮有健扭曲的手和腿摆放整齐：“什么真相？”

&esp;&esp;纪湛：“他为什么会死。”

&esp;&esp;章驰抓着皮有健肩膀的手顿了下来。

&esp;&esp;闪着红灯的摄像头将她的表情和姿态都传输到了另一端，于是，她很快又听到了纪湛的声音，跟刚才一样的平静。

&esp;&esp;“你以为是意外？”

&esp;&esp;章驰放下皮有健的尸体，从后备箱钻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esp;&esp;纪湛：“他叫皮有健，昨天晚上，伙同五个北区的人，在海恩科技大厦的楼下喷油漆，他是主谋，费林飞，海恩科技的继承人之一，昨天晚上从大厦出来，油漆溅到他身上，他报警了，警察没有处理。”

&esp;&esp;“一整晚，南区能死至少一百个人，敲玻璃，烧垃圾桶，抢劫，管都管不过来，更何况这种小事。”

&esp;&esp;章驰：“你不会要告诉我，刚才开跑车的，是那个叫费林飞的家伙吧。”

&esp;&esp;纪湛：“当然不是。”

&esp;&esp;“费林飞不会蠢到自己做这种事。”

&esp;&esp;章驰：“他的手下？”

&esp;&esp;纪湛：“唔——你可以这么理解，但这么说也不准确。”

&esp;&esp;“你听说过‘宝石骑士’吗？”

&esp;&esp;飞狗的红光快要怼到章驰眼睛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这东西不知道智能到何种地步，是否也能够随着主人的好奇心自动调节聚焦的位置。

&esp;&esp;章驰说：“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esp;&esp;纪湛：“一个人工智能加超级计算机，海恩科技搞出来的怪物，事情起源于一个政府项目，参与竞标的企业不少，通过一些手段，海恩科技拿下了这个项目，在项目进行过程中，他们接入了城市的公共系统，连接上所有非局域网的政府内部系统，宝石骑士的构想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esp;&esp;“城市的地下是他们称作为石种的节点，一个节点被毁坏，不影响其他节点的正常工作。你可以看作是可以拆卸的四肢，这是为了安全起见。”